据人民日报客户端消息,台湾中山大学今天中午发布新闻简讯,证实该校外国语文系荣誉教授、著名诗人、《乡愁》作者余光中于今天上午10时多病逝,享年90岁。

余光中,1928年出生,是知名文学家、诗人、散文家。他祖籍福建永春,1949年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余光中从事文学创作超过半个世纪,驰誉海内外,一曲《乡愁》在全球华人世界引发强烈共鸣。

他曾说:“凡我在处,就是中国”,也说过:“我以身为中国人自豪,更以能使用中文为幸。”

对于“凡我在处,就是中国”,余光中这样回答:

“现代的年轻人常常离开故乡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于是就会产生“怀乡”、“思念”的情感,前者是一种地理上的怀念,后者是一种人伦亲情上的靠近,这两者构成了游子文化的“纵横坐标”。”

这就好比留学生出国在外,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要做的事太多,能做的事又太少,这个时候想家的情绪就会涌现,想念爸妈贴心的关怀,朋友热心的帮助。

不论你对他是否了解,一首《乡愁》你一定听过:

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1961年,余光中赴美国进修。第二年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在台湾早期的诗歌论战和70年代中期的乡土文学论战中,余光中的诗论和作品都相当强烈地显示了主张西化、无视读者和脱离现实的倾向。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时代,笔尖所染,不是希顿克灵的余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酿业无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留学美国后,英语水平极好的他不仅译介了许多英美文学作品,还有一套自己的翻译理论。并创作了《芝加哥》、《登楼赋》这样的诗文。他曾强调翻译须用纯净的中文,而只有母语掌握好,才能作出好的翻译作品。

余光中的母校爱荷华大学又称艾奥瓦大学,成立于1847年,为一所研究型大学,在国际上享有声誉。爱荷华大学也是著名的十大联盟〔Big Ten〕所属学校之一,被美国社会誉为"公立常青藤大学"之一。爱荷华大学尤其以医学院、法学院、商学院知名。

余光中的诗:芝加哥

新大陆的大蜘蛛雄踞在密网的中央,

吞食着天文数字的小昆虫,

且消化之以它的毒液。   

而我扑进去,

我落入网里——一只来自亚热带的难以消化的金甲虫。

文明的群兽,摩天大楼压我们   

以立体的冷淡,以阴险的几何图形压我,

以数字后面的许多零压我,压我,

但压不断飘逸于异乡人的灰目中的西望的地平线。

迷路于钢的大峡谷中,日落得更早——(他要赴南中国海黎明的野宴)   

钟楼的指挥杖挑起了黄昏的序曲,   

幽渺地,自蓝得伤心的密根歇底沏。

爵士乐拂来时,街灯簇簇地开了。   

色斯风打着滚,疯狂的世纪构发了——罪恶在成熟,

夜总会里有蛇和夏娃,   

而黑人猫叫着,将上帝溺死在杯里。

而历史的禁地,严肃的艺术馆前,   

巨壁上的波斯人在守夜   

盲目的石狮子在守夜,   

槛楼的时代逡巡着,不敢踏上它,高高的石级。

而十九世纪在醒着,文艺复兴在醒着,   

德拉克鲁瓦在醒着,罗丹在醒着,   

许多灵魂在失眠着,耳语着,听着,听着——   门外,二十世纪崩溃的喧嚣。

对于留学生而言,余老的诗其实也说到大家的心坎儿里去了。

远在海外的留学学子们,与家乡相隔千里。他们在世界的这一头,而亲人们却在世界的另一头。只有真正面临距离的阻隔,才能够体会到乡愁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乡愁”不可避免,但如若有着“凡我在处,就是中国”的信念,将“乡愁”转换成一种催人上进的动力,不失为一种释解乡愁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