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5日,欧美同学会第二届国际智库论坛暨菖蒲河论坛在京隆重举行。本届论坛以“中国与世界:开放·合作·共赢”为主题,分设6个主题论坛。文旅部党组成员、故宫博物院院长王旭东出席并发表题为“从敦煌和故宫来看文化交融与互鉴”的主旨演讲。

王旭东介绍,提到敦煌,大家觉得是一个非常神秘也很神奇的地方。什么是敦煌?要提到丝绸之路,在公元前138年,汉武大帝派张骞出使西域,第一次出使西域是为了联合在敦煌这片土地上居住过的人共同抵抗匈奴对河西走廊的占领。当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的时候使命就变了,他要为汉帝国跟西方世界建立一个非常重要的联系,实际上随着帝国不断壮大,需要跟其他世界建立贸易、科技、文化的联系,所以,丝绸之路诞生了。当然,丝绸之路是后来的学者把它命名为丝绸之路。从此,敦煌就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公元366年,莫高窟诞生,它记录了佛教及佛教艺术逐渐中国化的过程,它早期受到了西域包括中亚、印度佛教艺术的影响,逐渐中国化,也见证印度文明、波斯文明、希腊文明和中原文明相互交融互鉴的一些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

从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和彩塑的发展可以看到中华民族和中国文化非常包容开放,也逐渐吸收外来文化来不断发展自己的文化。在45000多平米的壁画中可以看到,来自不同民族的中原人的形象,他们因为共同的信仰在同一个地方开阔造像,把不同的民族汇聚起来,延续传承我们的文化。

公元1900年,在莫高窟发现了藏经洞,王旭东说:“从藏经洞剩存的文献中可以看出,在当时的社会经济条件下,不同的民族可以在一个地方和谐相处,不同的宗教在特定社会背景下也能够和谐共处。”

故宫从明代开始,经历了明清两朝,恰恰是敦煌的衰落。故宫占地面积,红墙之内占地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达到了16.7万平方米,保存有186万多件各类的藏品,见证了我们中华民族很多的文化发展的脉络,以及政治、经济等方面的交流和融合。

王旭东介绍了故宫收藏的文献和文物在文化交流互鉴过程中的一些影响。例如青花瓷,青花瓷的产生是来自中东的低温陶器——青花陶,跟中国高温的白瓷结合的产物;例如琉璃,故宫上的琉璃瓦也是宗教的贡品,慢慢到了明清两代成为皇家宫殿非常重要的建筑构件。它的产生也是不断吸收外来的东西,变成我们自己的。琉璃的使用在敦煌壁画中间也可以看到,在唐三彩中都可以看到,逐渐成了皇宫非常重要的一个象征。

王旭东指出,从清代开始或者更早时期,中国对于西方科学技术的学习借鉴也比较多,但仅仅限定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内,或者有选择性的学习借鉴。清代康熙皇帝对科学技术非常感兴趣,通过传教士学习科学、数学以及一些测绘方面的知识等。甚至他在出巡的时候还带着一些测绘仪器不断地使用它,这些文物目前在故宫也有很多的保留,供我们见证。从当时的统治者来讲,也是希望学到先进的科学和技术。

同时,在乾隆时期,对藏传佛教的接纳或者信仰也是非常深,在故宫保留了很多藏传佛教的寺院,包括一些佛造像等等,这种信仰把很多不同地域的人们紧紧连接到一起。有很多文物让我们见证清朝的皇帝及其百姓在信仰佛教,尤其是藏传佛教方面的一些历史的见证。

“从敦煌到故宫,我们看到了古代劳动人民给我们留下的丰富的文化遗产。今天,为了保护、挖掘以及传播这些文物的文化价值,我们看到了很多的国际国内合作”,王旭东说,“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从敦煌研究院和故宫博物院来讲,过去都有很多的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但是范围不够广,深度有待挖掘。我们愿意以更大的胸怀、更开放的视野,来欢迎国内外的专家学者、学术机构,包括我们的高校,加入到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研究和传承中间来。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挖掘它的价值,让它的价值更多地呈现出来,传播出去。”

王旭东指出,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一定会给我们各自的文明带来益处。今天,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的倡议,又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我觉得我们一定要能够在充分挖掘自己文化遗产的基础上,认识到古人是怎么交流互鉴的,当国家开放的时候,国家的经济、社会、文化等等都达到一个高潮。

“我们希望一个开放、包容、繁荣的中国能够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奉献我们的力量。”王旭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