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开学季来临,受全球新冠疫情影响,留学生返校也有了很大变数。在新的一学期里,学生们可能将度过最为“寂寞”的一段时间——没有课外活动,没有实习,只有少量线下课能让大家交流。同时,一些海外高校昂贵的学费也让不少学生感到只上网课“不值”,而有着更多“优惠政策”的学校则在卖力地展示其吸引力。

美国强制返校后又紧急停课

为督促学校尽快走上“正轨”,美国特朗普政府接二连三祭出强制恢复线下课程的政策,先是威胁取消只上网课的国际学生的签证,虽然在舆论的极力反对之下撤掉了该政策,但之后又提出切断不重启的学校经费。然而,在疫情未得到控制的情况下,强迫学生回校导致不少学校出现“返校即停课”的状况。

据美国CNBC新闻网报道,美国圣母大学上周二宣布取消至少两周的大学本科线下课程。该校发出这一声明后短短一小时内,密歇根州立大学也宣布,本科生秋季学期将全部实施网络课程,并告知本打算住宿的学生“留在家中”。近段时间,美国多所大学出现学生“不省心”违反防疫措施行为——如北佐治亚大学达洛尼加校区本月15日有数十名学生在未佩戴口罩的情况下举办大型聚会,雪城大学19日也出现大量新生无视规则聚会的现象。截至18日,开学8天的雪城大学已有150名学生确诊。此外,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也有130名学生与5名工作人员确诊,并于17日宣布停课。

不少在美国准备返校的中国留学生对《环球时报》记者感叹,这学期甚至未来几年,或许将度过最“无聊”的学生生涯,“社团活动、体育赛事都取消了”。将在美国芝加哥某大学升入大四的吴同学对记者说,很多学生心疼昂贵的学费,并不是因为网课质量不比面授,而是因为他们失去了很多本来应在大学体验的美国高校生活,“我认为这都是包含在‘学费’里的”。不过,吴同学也表示,希望当地学生能更加注重防疫要求,“只有在家忍过这段时期,才能保证更快恢复正常生活,可惜很多学生都太贪玩了”。

日韩开始准备“高考”

作为春季入学的国家,日本和韩国则面临一项更大的挑战——今年年底至明年年初的全国统一“高考”和招生。

在日本,国立大学与公立大学一般把全国大学入学统一考试作为初试成绩,学生根据成绩报名国公立大学,并参加各个大学组织的复试。私立大学则一般都会自行组织考试。据日本《朝日新闻》报道,以横滨国立大学为例,该校决定2021年度将以统考成绩作为录取依据,不再单独举行考试。著名私立大学早稻田大学也决定,只根据统考成绩来录取大部分专业。明治大学一些学部则专门推出面向留学生的优惠政策,只需要提交相关材料,不需要到日本考试。

据《西日本新闻》报道,原定今年春天赴日的八成学生无法进入日本。日语教育机构等进行的调查显示,在日本全国208个语言预科学校中,原定今年4月将有1.37万人入学,其中8%已经退学,85%正在等待进入日本,有86个学校今年春天没有留学生入学。

中国驻日本大使馆教育处公使衔参赞胡志平在接受《环球时报》采访时表示,目前身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整体稳定,使馆正密切关注所有学生的情况。疫情导致的各国签证限制给中国学生带来很大影响,相对而言,日本的签证政策受到影响较小,可以预见疫情后留日学生与欧美国家相比会有较大增长。环球翔飞教育集团董事长李欣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日本各个大学对于疫情期间留学生热情不减,近日举办的日本大学联合在线教育展,已有28万人次观看。

近段时间,韩国首尔市、京畿道等首都圈新冠疫情出现反弹,过去一周确诊的师生人数占5月20日线下复课以来确诊总数的39%,病毒传播速度惊人。因此,韩国教育部从本月18日至9月11日加强对首都圈各级学校线下出勤率的限制。不过韩国2021学年度高考的日程并没有发生变化,仍将于今年12月3日举行。

与此同时,随着新学期即将到来,高校留学生陆续返校。为切断疫情输入渠道,韩国教育部建议高校在秋季学期继续面向留学生进行远程授课。据韩联社报道,教育部相关人士表示,将同各高校就外国留学生保护和管理方案、争取在明春恢复线下授课以及放宽选课学分限制等事宜进行协商。秋季学期的具体运营方案将于本月出炉。教育部还将允许因接受远程授课而未入境的留学生适用“未入境免申报特例”。

校园新的中国学生面孔很少见

多名在西班牙、芬兰、捷克等欧洲国家留学的中国学生向《环球时报》记者表示,目前大家正在专心致志地迎接新的学期。如果当地及欧洲整体暴发“第二波疫情”,大学关闭,他们会再次考虑回国。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学习的丁同学对记者说:“毕竟中国的防疫措施更让人放心。这里许多民众甚至大学生还反对防疫措施,国内亲友也多希望我们回国。”

疫情是否影响欧洲大学招收中国学生呢?德国、瑞士等国多所高校招生办告诉《环球时报》记者,疫情确实影响中国留学生学期入学,尽管大学采取延迟等措施,但仍比去年少一两成左右,估计明年会出现入学高峰。在柏林自由大学就读的汤同学对记者表示:“我们大学有近300中国留学生。前两年这个时候,校园里可以看到一些新的中国面孔,今年很少碰到。”

值得一提的是,在英美等学费较高的国家,疫情暴发以来出现“网课该不该减学费”的讨论,英国一些高校已经减免语言课程等学费。但记者了解到,大多数欧洲国家没有出现这方面的讨论。这主要是欧洲国家的学费普遍较便宜,一些国家甚至是免学费的。因此,一些准留学生也开始考虑是否将目标转向欧洲名校。

目前,欧洲大学学费情况主要有四类:一是全免学费,如挪威、芬兰、希腊和捷克等国,若专业是英语授课可能收费;二是全收学费,如意大利、西班牙、卢森堡、冰岛、列支敦士登等国,对所有学生收取工本费,但学费较低,从每学期几百到几千不等;三是仅对非欧盟学生收费,其中如奥地利、波兰等收费不高,瑞典、英国和爱尔兰则对非欧盟学生收费较高,达近万欧元;四是无统一规定,如丹麦、葡萄牙、荷兰等国高校自行收费。

记者了解到,疫情中,许多欧洲国家对留学生给予援助。一是减免学费,但学生要自行申请,说明原因,如家里因疫情减少收入等;二是给予几个月的资助,每月数百欧元;三是免息贷款。因此,留学生应该不用为学费担忧。

在欧洲非英语国家的大学,全英语教学专业越来越多,尤其是硕士课程。但这些国家也建议留学生学习当地语言,有利于选其他课获得学分,也能更快融入当地社会。非英语国家的私立大学全英教学专业较多,不过学校排名较低,经济、商学等个别专业可能排名较高。许多精英大学的专业也提供英语教学,以计算机、信息技术、商学为主,世界排名不少在前200名。

本报驻日本、韩国、德国特派特约记者刘军国 夏雪 青木 本报记者 张雪婷